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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自己想要的方式制作Linux手機


DIY的沖動

  現在手機能做的事越來越多,你可以隨意更換鈴聲與桌面,還可以從網上下載各種Java軟件和應用程序。手機制造商對消費者個性化口味的試探也令人眼花缭亂,索尼-愛立信認為人們需要MP3播放器,摩托羅拉認為人們需要iTunes手機。然而,手機的未來只是市場朝分眾模式發展嗎?有人不這麼看。手機領域和PC、互聯網領域日漸靠攏,但還有一個根本的不同——一切都是整機化、商品化的,任何新的技術可能性,用戶只能等待巨頭們的行動,而後者需要以有利可圖為前提。

  來自英國的通訊工程師蘇吉·帕特爾(Surj Patel)對此非常不滿。一年前,他就在博客上寫道:“我想要一個Linux手機,這樣我就可以用我想要的任何語言來編程。我想進入呼叫控制,我想進入數據層。我不想為一個開發軟件花上3000美元,也不想接受遮遮掩掩的功能。我是個開發者,是個駭客,我想讓我的電話做我想要的事,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應用。”在這篇博客中,他發出了驚人卻頗具叛逆精神的口號:“如果你不能和他們一起干,就打倒他們。”

  蘇吉現在是一位自由職業者,專門從事手機和傳媒技術創新。1993年,他就在BBC研究新媒體,1999年參加了BBC內容創新團隊的組建,研究新媒體形態的整合。後來他在麻省理工學院的媒體實驗室和英國Orange電信公司的研發實驗室工作。

  馬薩諸塞州TagSense傳感器公司的工程師德瓦·西塔拉姆(Deva Seetharam)是蘇吉的合作伙伴。他是2005年年中為商品手機開發射頻標簽讀碼器時對現有的手機體系產生不滿的。他的研究中難度最大的是界面而不是硬件,然而他發現:不支付昂貴的特許費,手機制造商就根本不提供界面和應用編程接口的細節。“不管是用戶、研究者,還是駭客都沒有制造任何東西的自由。”他說,“所以我說,好,我來做個東西,讓大家都可以按自己想要的方式定制手機。”

  蘇吉和西塔拉姆將自己的手機稱為TuxPhone,Tux顯然取自Linux操作系統的企鵝logo。不過這兩位印度裔工程師還有另一個精神來源,他們把自己的工程稱為KhadiTech。Khadi是一種印度家織土布,因聖雄甘地掀起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而聞名。

  雖然蘇吉和甘地都是古吉拉特邦人,他和西塔拉姆都認為在手機這件事上也需要同樣的自給自足精神,但面對手機這個如此強大的產業,甘地的精神當然已經不合時宜。蘇吉和西塔拉姆的思想仍然是Linux式的,最大的興趣在於讓使用者有更大的自由。回顧歷史,30年前蘋果電腦的創辦人史蒂夫·喬布斯和史蒂夫·沃茲尼亞克在車庫裡“自制電腦”時,沒人知道後來PC時代的輝煌,但在移動通訊領域,進化順序恰好相反,直到街頭人手一部手機時,才有人來自制手機。

  蘇吉認為:服務商有一千條理由不讓你有一台可編程的手機,有些理由說是為你的財務安全,其實主要是為他們自己的財務安全。因此他表示:“與其說我要的是個手機,不如說我想要個可以開發的平台。有了你能控制的平台,你就會有一千個可能。”

  自己做一部手機成本並不高,從市場上買齊現成的部件總共需要大約400美元。蘇吉說:“這在5年前還是不可想象的。”SIM卡當然也要買。西塔拉姆說:“你會發現,做一個Linux手機只需要一些基本硬件知識、Linux編程和驅動知識、基本機械設計知識,主要難度在於不同部件的組裝。”這就是為什麼市場上出售的手機精心設計,功能齊全,成本卻只有你的一小半,而你“可能需要一個數百萬美元的實驗室,才能將所有的東西集成起來”。蘇吉說。

  雖然音質不好、個頭太大、半小時就能耗盡電池,但不管怎樣蘇吉他們做出來的要算個手機。2005年12月10日,還沒來得及裝揚聲器、麥克風、鍵盤和顯示器,西塔拉姆就急不可耐地用Tuxphone撥通了自己的手機,第二天裝上揚聲器和麥克風,他第一次清楚地聽見了聲音。雖然他們對給人欣賞並不感興趣,最近還是有個叫格列哥的工業設計師從荷蘭發來郵件,主動給他們介紹制造非常小批量的塑料機殼的方法。但蘇吉承認:我們不是專家,只是出於熱情和一點手藝。至於是否大家都來自制手機,蘇吉表示:我只是第一個承認可以做到這一步的。

  省錢不如掙錢

  做個並沒有省錢的手機不是蘇吉真正熱衷的。2006年4月初,一項稱為Freeswitch的技術使老式電話網和采用VoIP協議的網絡電話得以連通,4月18日,蘇吉就在VoIP-News網站發表了題為《Freeswitch是大爆炸的導火索嗎》的文章。

  電話和網絡連接起來並不是第一次,但與Skype不同的是,Skype是專利技術,采用自己的應用軟件和協議,而Freeswitch是開放源代碼的,可以包含在一個網頁內。這使蘇吉興奮地想象了一系列創新應用,比如建立一個基於網絡的專用分組交換機,為所有電話用戶提供GoogleTalk。

  蘇吉等人相信:如果手機軟件變得更加開放,將會聚集起一個為它編寫應用軟件的程序員群體。蘇吉說:“世界上最好的研發團隊就是那些程序高手,那些駭客。只要讓他們能夠做,他們就會動手。”有了一批自由軟件,就能使手機跟電腦一樣富有彈性,越來越多的專業玩家將創造出很多前所未見的功能。

  盡管網絡電話技術正進入黃金時代,但連接不是免費的,保證服務質量也需要成本。蘇吉等人的理想最終還是要回到電信增值服務的領地,只不過小軟件帶來的創新業務可以依附於更大的運營商或增值服務商,從而堅守網民對免費服務的心理期待,使得這類技術創新顯得特別富於自由的理想主義色彩。

  這一點在蘇吉等人開辦的Ringfo網站上體現得再明顯不過。當你在任何地方買書和CD時,用任何一部手機或座機撥打一個免費號碼,輸入國際標准書號或UPC號碼,就能得到它的新貨和二手貨價格,還有讀者評價甚至圖像等信息,從而使你淘到最合算的書和碟。Ringfo的數據都來自網上購物巨頭亞馬遜,它只在網上購物成交時向亞馬遜收取少量傭金。目前價格比較信息的范圍已經擴大到亞馬遜上銷售的任何產品,甚至有人利用這種價格信息買到低價書和CD,然後拿到網上賣。難怪蘇吉說:“我不是個無政府主義者,我不想危及任何人的生計。”

  自由與不自由

  其實,在手機和電信服務這種巨頭爭霸的領域,蘇吉這種力量的確談不上危及什麼人的生計。聯想集團創新設計中心產品設計總監李鳳朗說:在硬件上,手機與電腦的兼容機不可同日而語,費時費力的自制手機最多維持在與業余無線電愛好者類似的氛圍中。軟件上的創新如果要落實到電信增值服務上,也已經不是Linux最初那樣的草根革命。哪怕是一個人的公司,技術全部依靠外包,最終也是做產品的公司行為。而且這種行為仍主要表現為小公司寄生在運營商後面,靠的是快,花樣多,而運營商有更大的蛋糕。

  對Linux式的理想,李鳳朗認為:“手機與Linux不是一個量級的,手機的應用軟件已經很微觀了。做自由軟件將讓做應用軟件的人受益,但手機的應用軟件是受運營商制約的。因而在手機領域,所謂開放源代碼,也是產業對產業,不是產業對個人,沒有辦法變成一種精神,也不存在對抗性。”

  蘇吉等人也非常清楚,現在的自制手機還離不開電信運營商的網絡,這也是他對電話與網絡互通興奮的原因。有了這種可能,手機在後台是連到電信還是互聯網是沒有界限的。用李鳳朗的話說,就是“上了互聯網就撒了歡了,成了非常自由的東西”。然而對電信運營商來說,這種威脅並非始於幾個手機自制者,而早就存在於互聯網產業內,要應對也是針對後者而非前者。難怪美國最大的無線通訊運營商Cingular Wireless的發言人表示:“只要合於規范許可,人們進行任何實驗都很不錯。”

  同時,李鳳朗認為:要解決與互聯網的連接問題,本地平台要升級,中間的無線上網要連上,互聯網的口要打開,這些也都不是靠個人想象,而是社會性的行為,背後是巨大的社會利益的瓜分問題,這些利益廠家也會看到,用戶單靠創意,不具有撼動這些後台利益的可能。當然,在美國成熟的商業環境下,一個很好玩的創意,大運營商也可能支持,利益就有更多的價值轉換可能。長遠來看,手機領域所有的東西也一定會越來越個性化和公開,但草根的力量畢竟難以根本改變資本秩序。技術的發展脫離人的本質需求,總會被扭轉回來。同樣,技術的發展脫離資本的壓力,也總會被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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