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畫報財富版
上月,喬納森·舒瓦茨正式從在位22年的Sun前任CEO麥克尼利手中接過了帥印。這時,曾經從業績巅峰滑落的“太陽”已開始呈現上升的跡象。
如果說,麥克尼利是一個執著於信念的“角斗士”,那麼,舒瓦茨更樂於當一位互聯網合作、參與時代的“布道者”。
51歲的斯科特·麥克尼利終於離開了Sun。他一手創辦了這家曾經是“網絡”的同義詞的公司,它提供的硬件、軟件和信息服務一度傲視群雄。
但是,這家過去幾年來持續在低迷中徘徊的IT業巨擘,被談論得最多的話題就是:麥克尼利什麼時候下去?
終於,穿著牛仔褲的麥克尼利卸任了,取而代之的是束著馬尾辮的舒瓦茨。盡管,依然留任董事會主席的麥克尼利,對交接作了費煞苦心的兩年鋪墊,一切本在意料之中。但是,質疑的聲音還是依稀傳出。
Sun前高管舒梅克(John Shoemaker)甚至把對任命不滿的舊賬算回到2002年。他認為,在時任COO的愛德華·詹德(摩托羅拉現任CEO)離開時,Sun沒有抓住機會在外部尋找更有能力的替代者,而是在兩年後的2004年內部提拔資歷尚淺的舒瓦茨升任總裁兼COO,甚至CEO,實在是讓人遺憾的失誤。
顯然,一手栽培了舒瓦茨的麥克尼利不會同意他舊部的觀點。他強調,無論是創新的服務器公共社區按時計費服務,還是2004年Sun聯合創始人貝克托斯海姆的回歸,都離不開舒瓦茨的功勞:“舒瓦茨這次接任雖然是我的決定,卻得到了董事會的一致支持,而且是適時適當的。”
盡管,在連續4年業績經歷了互聯網泡沫破滅後的增長遲緩後,Sun去年的營業收入開始復蘇,並達到了華爾街的預期業績。但是,38000人的員工隊伍、占銷售收入15%的研發開支兩倍於對手IBM……Sun頑固的科技公司作派仍不斷承受著來自華爾街的業績壓力。
即便如此,麥克尼利與舒瓦茨還是雙雙言明,Sun策略維持不變。舒瓦茨更說得明白:公司會保留主要的研發預算,也不會有大規模裁員發生。但外界還是猜疑,舒瓦茨難以繼續擋住華爾街要求降低公司運營成本的壓力。
如果說,麥克尼利“網絡就是電腦”的信念曾經成就了Sun的輝煌業績,也成為了推動業界前進的動力,那麼,舒瓦茨則需要在Sun經歷了互聯網泡沫破滅的增長遲緩後,把這一偉大願景轉化為企業的商業成果,走進另一個發展裡程。
這個學徒CEO,准備好了嗎?
學徒CEO
時光回溯到上世紀90年代初,當舒瓦茨在Sun位於Palo Alto舊總部的董事會議室裡與麥克尼利初次見面,他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這位硅谷傳奇CEO的接班人。當時,Sun正前進在如日中天的軌跡上,企業自主開發的Unix服務器引領著技術發展的潮流。
那時的舒瓦茨,作為一家軟件企業Lighthouse的創始成員之一,與Sun的高管們洽談未來可能的合作方向。舒瓦茨清晰地記得,時任CEO的麥克尼利站在桌子的另一頭,流暢地描述著網絡計算機處理的未來圖景,簡單卻極富感染力。
“要知道,在上世紀90年代初,你甚至還無法向你的父母解釋網絡是什麼。而他則毫不含糊地畫出了這一網絡未來。”舒瓦茨在正式上任CEO後,富含激情地重溫了麥克尼利關於“網絡就是電腦”的預言。或許,正是因為那次的深深觸動,讓舒瓦茨不回頭地站到了麥克尼利描繪的未來中。
1996年,Sun收購了Lighthouse,舒瓦茨也從這家小軟件企業的CEO搖身一變成為了Sun的部門高管,從主管風險基金部的副總裁、公司戰略與規劃部的高級副總裁到軟件部的執行副總裁,涉獵企業管理的方方面面。2004年,舒瓦茨正式被任命為Sun的總裁和首席運營官,負責Sun的產品研發、銷售、市場拓展和公司運營。有人說,舒瓦茨平步青雲的背後,有賴於創始人麥克尼利的賞識和栽培。但顯而易見的是,舒瓦茨對技術遠景的激情,相比於擁有豐富銷售才能的前COO詹德,更得麥克尼利的歡心。
“我們的相同點在於對願景的一致,但我們的不同卻體現在很多地方,這個你只要看看發型就知道了。”外界對於Sun新舊舵手的種種推測、對比,舒瓦茨輕輕一笑還了對方一個俏皮的答案。
畢竟,不僅是個人風格,舒瓦茨和麥克尼利分處的時代也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在過去的52周,Sun的股票價格在3.42美元到5.40美元間浮動,遠遠低於2000年網絡狂飙躍進時代的64美元。在創新技術贏得一切的光環下,麥克尼利品嘗了勝利美酒的甘甜,營業收入曾經在2000年到達183億美元的高峰。但是,伴隨著互聯網泡沫的破滅,自從2001年以來,Sun的銷售額也開始下滑。在2005年第三季度,公布了2.17億美元的虧損。
隨著建立在英特爾和AMD芯片上的低成本Linux服務器不斷侵蝕著Sun的Unix服務器市場份額,分析師們開始質疑,麥克尼利錯失了調整市場戰略的時機。當IBM全面向服務轉型,惠普把更多的利潤押寶於打印業務,Sun,這位昔日的創新先驅卻似乎一直沒有找到方向,被困在業績增長乏力的沼澤中。
如今,Sun剛剛顯露出復蘇的跡象,但,未來業績增長的壓力並沒有因為轉壓在舒瓦茨的肩頭上而減輕:“在未來的90天裡,我會和經驗豐富的首席財務官Mike Lehman一道,對Sun的所有研發成果、技術、產品進行一次總的回顧。”舒瓦茨的積極態度迅速贏得了華爾街的好感,因為,這位年輕的後輩召回了2002年那次高管集體出走中離去的CFO重掌財務大權,並打算與這位前元老共用一間辦公室。
舒瓦茨重新獲得前朝高管的支持,為他贏得更多的信任加足了分。但是,華爾街似乎高興得太早。即使,舒瓦茨已經找到了下一階段出發的驅動,但幫助他得到外界認可的,不會是商業社會業績至上的主流法則。
兼容並蓄
舒瓦茨腦後的馬尾辮,總是能輕易地把他從CEO族群中辨認出來。事實上,這位略帶藝術家氣質的CEO,思路敏捷,常常會冒出一些與其他硅谷精英不一樣的商業思路。他與創始人麥克尼利相似的牛仔褲裝扮,依然顯露著科技創業公司的痕跡。
至今,舒瓦茨依然保持著大學時代自由、開放的生活態度。上世紀80年代,舒瓦茨在位於美國康涅狄格州的衛斯裡公會大學進修數學和經濟,也是從那時開始,他蓄起了象征自由主義的馬尾辮。不同於眾多西裝革履、居住於硅谷富人區的業界精英,舒瓦茨現在依然每天開車回到那間在三藩市附近的住處。那裡堪稱開放的平民大社區,無家可歸者和上高級餐館的專業精英混雜而居。舒瓦茨甚至戲稱,自己最大的愛好就是享受美食和美酒。
“我屬於一個通過打破常規而取得進步的群體。”舒瓦茨堅持著一種非精英、非主流的思維方式,也正是這樣的價值觀促使他常常會冒出很多異於常規的商業點子。他曾經向《紐約時報》的記者建議,通用汽車可以在顧客定制了昂貴的衛星定位系統後,把汽車附送出去,就像有線電視企業開通服務送機頂盒一樣。
雖然,從1984年Sun推出NFS文件共享系統以來,開放創新就早已是貫穿於這位IT巨人血脈的傳統。但是,Sun一直自己做操作系統,自己做芯片,自己做服務器硬件架構,自主創新的執著使其漸漸偏離了IT業發展的主航道。
如今,在這位思維開放的“謀略家”的規劃下,Sun開始進入另一個更崇尚互動、參與的開放時代。舒瓦茨去年就任Sun總裁以來,大力推廣包括辦公軟件OpenOffice.org在內的免費開放源代碼軟件。這些被競爭對手之一微軟視為商業機密而牢牢封閉的數據,在舒瓦茨手中,則成為了贏得市場的手段。他明確表示:“如果撒哈拉沙漠的5000萬非洲人連入互聯網,將給Sun公司帶來最大的利益。”
在過去一年,舒瓦茨開放的動作越來越大。2005年2月,Solaris 10源代碼開放。同年8月,在舒瓦茨的推動下,一直負責開放源代碼事務的官員西蒙領導成立了新的“開放源代碼辦公室”,直接向Sun 軟件部門的技術總監斯特恩負責。而在Java社區,開放源代碼的傳言也開始傳出。支持者們紛紛預測,舒瓦茨會在上任100天時主持一個公司內部有關是否應該開放Java源代碼的爭論。
Sun已開始了盈利模式的調整,服務正開始成為撬動公司向前發展的有力支撐點。舒瓦茨一直堅信麥克尼利關於“軟件將最終免費”的理念。傳統的軟件銷售模式是從認知-獲得-評估-開發-部署-生產-保持等諸多環節中都會收費,而服務化以後,前面的認知-獲得免費了,後面的環節則保持收費。那麼,提供免費軟件,在服務中獲取利潤會不會成為舒瓦茨下一步的戰略呢?
未來,源代碼開放和源代碼封閉,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哲學。盡管Sun還沒有在這些免費開源行動中真正獲得收益,盡管聚合了眾多支持者的Java平台還只是Sun向別人炫耀的不贏利成果,但舒瓦茨在開放的道路上,似乎越走越堅定。
“開放是未來的趨勢。如果堅持封閉,那就等於與地球引力對抗。”舒瓦茨的這句話,是告誡競爭對手,也是提醒自己:只有開放才能贏得更廣泛的市場。
世界在改變,進入互動參與時代的網絡,每個馳騁在信息高速公路上的人都是發行者,都是編輯。“IT企業需要做的,只是為這些行駛於上面的人提供更好的服務。”當人們需要從網絡下載更多的電影,當人們通過網絡真正實現互聯互通,Sun在舒瓦茨的帶領下,將重新在開放中找到加速的力量。
非常“布道”
與麥克尼利蓄勢出擊、高調對抗、用最損的話攻擊競爭對手不一樣,舒瓦茨習慣以娓娓道來的開放態度贏得支持。作為財富500強企業中唯一的CEO博客,舒瓦茨一直通過這個講故事的平台與員工、投資者、媒體進行交流,更新、傳播著他關於企業、業界的創意點子。
“如今的IT企業,越來越像一家傳媒集團,不僅需要埋頭創新,還需要把這些技術成果簡單、清晰地傳達給大眾。”舒瓦茨不介意成為Sun的“大喇叭”,而他也的確在耐心、忠誠地為這家網絡創新先驅搖旗吶喊。
越來越多的IT工程師、媒體記者聚集到這位CEO的博客上,舒瓦茨把網絡服務比喻成“水電”資源的言論,也因此在大眾中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和討論。
“在今天,大多數業務都需要購買計算機。我相信在未來5年裡,大部分的業務都需要購買計算能力,這與技術開發並無沖突。打個比方來說,從供電公司買電肯定比你自己買發電機雇人發電更為合算。”盡管,舒瓦茨的開放觀點與麥克尼利的“網絡就是計算機”一脈相承,但是,他的比喻卻為Sun未來的商業舉措提供了最好的“注腳”。
去年2月初,Sun公司推出了一種實用程序服務並新開通一個可供客戶按每個處理器每小時1美元的價格購買計算周期的網站——“Sungrid.net”,從而將其效用計算的服務對象范圍迅速擴大。客戶只需注冊一個賬號,就能享受如同專業服務器機站的計算處理服務。
舒瓦茨一手推動的這項計劃顛覆了企業CTO們的既定思維模式,他們一直認為,自己購買服務器、安裝軟件一手打造的機站有著獨一無二的優勢。但如今,CTO們卻開始反復評估他們的數據中心,計算他們每計算周期的花費是否超過了1美元。
“我也看到許多消費者正在注意比較,使用自己的與進行外包,開銷上有多大差異。”一種思維方式和文化的轉變,是舒瓦茨最樂意看到的結果。
當蘋果推出外觀設計炫目的iPod,顛覆了IT產品繁復功能的定義,當Google簡單的對話框搜索方式,改變了人們訪問網絡信息的習慣,一直對喬布斯推崇備至、並與Google(其CEO原是Sun的CTO)關系密切的舒瓦茨,也從中受到了啟發:“人們開始把技術當作服務其實是一種文化的變遷。由於蘋果把IT產品變得很酷,由於Google把搜索變得十分簡單,現在使用IT影音產品,使用搜索引擎的人數增加了無數倍。但,這是一種文化的變遷,而不僅僅是技術變遷。”
是的,讓網絡計算服務受惠所有人,是麥克尼利一直的堅持。但如今,舒瓦茨更要把這種技術變革融合文化推廣給大眾。一個巨大的市場正鋪展在Sun未來的道路上。當網絡計算服務像水電一樣成為全球普遍需要的商品,Sun希望成為那個為網絡用戶供應“水電”的人。
商評:
極客文化的勝利
黃繼新
不是所有充滿遠見之人都可以活到他們預想實現的那一天。事實上,在信息技術挾帶下向前奔跑的今日人類社會,麥克尼利們要比工業時代的前輩幸運得多。
18、19世紀之交,美國人奧立弗·埃文斯(Olive Evans)發明了高壓蒸汽機之後,鐵路運輸成為可能。他在1813年寫道:“這樣一個時代終將到來。人們會坐在蒸汽機牽引的車廂裡,在城市之間往返旅行,就像飛鳥一樣快……乘坐一列這樣的火車,早晨從華盛頓出發,旅客們可以在巴爾的摩吃早餐,在費城吃午餐,當天晚上可以在紐約享用晚餐……”
埃文斯這樣的描述,在當時和科幻小說差不多。盡管蒸汽機已經發明了,但是美國第一段鐵軌要到近二十年後才會出現,即便到了那個時候,火車的時速也還不到30公裡。但是,1835年,美國就已經有1000英裡的鐵路在運營了,而到了南北戰爭爆發時,已經總共有3萬英裡的鐵路線縱橫交錯在美國大陸上,此時鐵路公司的股票和債券占了美國全部 證券市場的1/3。
當然,埃文斯看不到這些了,這位後來被人遺忘的天才1819年就辭世了。但是他的發明幫助幅員遼闊的美國大陸變成了世界最大的統一市場,並因此成長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持續至今。
斯科特·麥克尼利所做的事情和埃文斯有什麼不同?他發明的Java軟件讓全球被互聯網連接起來的不同的機器實現了語同言、車同轍,Sun公司這個名字在其最鼎盛時期被奉為(當然主要是他們自稱)“.com”裡面的那個點。他10年前就開始宣揚“網絡就是計算機”的理念,而這個理念,到現在也還沒有驅散其近年業績下滑的厄運。
是的,Solaris操作系統將來的某一天可能會消失不見,Java語言也有可能被其他的東西替代(比如在業界同樣受人鐘愛的xml),貼著Sun品牌的服務器會和DEC電腦一樣堆放在積滿灰塵的庫房裡……但是,這又有什麼?
斯科特·麥克尼利這個名字和未來繁榮與互聯網絡之上的全球經濟緊密相關,Sun這家公司會被人記住,他的命運至少要強過200年前那位早逝的埃文斯。當然,盡管這樣的表述充滿了敬意,Sun也不一定會願意我們這樣說,這是一家商業公司,它的近40000名員工和股東們還等著它將期望值轉為現金回報。
而且,這樣說,對新上任的喬納森·舒瓦茨也不公平。這個年輕的天才正在試圖給Sun帶來顛覆性的改變。
事實上,人們往日對Sun的偏愛(當然了,在Sun沒有好業績的時候,我們也不好這樣直白地表露出來),一如我們今天帶著玫瑰色的眼鏡望向Google。他們都是計算機瘋子(computer geeks)領導計算機瘋子的公司,這些天生具有反商業建制的硬骨頭的自由主義者和無政府主義者,向來是商業社會革命的帶頭人。他們對絕對卓越的追求,是商業世界裡理想主義的保護令。
Unix是上世紀50年代麻省理工大學一幫計算機瘋子攢出來的東西,它身上具備了最豐富的極客(geek的另外一種譯法)色彩。脫胎於斯坦福大學網絡(Stanford University Network,也就是Sun原名的由來)的Sun公司,是因為他們傑出的Unix系統以及運行次系統的服務器而聞名於世,當年都是二十多歲年輕人的麥克尼利等人,就不折不扣地繼承了那種散漫、自由、天馬行空的極客文化(geekiness)。公司的著裝,不管是CEO還是普通程序員,都是身著牛仔褲、襯衣不系領扣的計算機極客,牛仔褲作風不僅僅代表了灑脫,而是這種極客文化的體現。
現在,幾乎所有成功的高科技公司,行政權力都在逐漸從重技術的創始人轉移到重管理的職業經理人手裡,而Sun公司卻顯然故意不沿著這條路走,被提升的舒瓦茨仍然是計算機極客出身,而且在極客特征上,他甚至比麥克尼利還要突出。他留馬尾辮,甚至公開堅持當了CEO也不會剪;他穿西裝領帶照相,但還不忘了強調公司的著裝風格沒有改變。
但是,嚴格地說,麥克尼利所主張的開放概念,直到最近才開始有所改變。他的公司從來都是包辦了服務器產品的操作系統、軟件、硬件,甚至芯片,而且統統不兼容於其他公司的產品。在舒瓦茨的推動下,這家公司開放了操作系統,新造的強大芯片也用來免費送人,它甚至開始轉而采用競爭對手AMD的芯片系統,麥克尼利兩年前和微軟CEO巴爾默的握手更是令人稱奇。
是的,Sun仍然希望成為一家硬件公司,盡管它開發的軟件聞名於世,但是舒瓦茨和他的老板都相信,這些激進的舉措,會有助於他們更好地銷售服務器硬件,以及簽下維護和開發服務合同。
沒有人知道Sun公司在這條道路上會走多遠。這些大膽的變革,更多地來源於市場環境和競爭對手的壓力,而非那位愛攻擊競爭對手的麥克尼利當年所預見到的遠景。基於Unix系統的Solaris正在逐漸被微軟的Windows和甚至不要錢的Linux所取代;它的Java語言很成功,但是它卻不肯放棄所有權,以至於與之競爭的更公開、更沒有版權之憂的XML語言得到了越來越多的支持;它的服務器銷售在過去一年來開始有很大起色,但卻是托了英特爾和AMD芯片的福。
Sun也許會無法通過足夠多的銷售額來負擔自己高昂的研發成本(除了Java外,它開發的辦公軟件OpenOffice.org也不要錢),最後進一步沉淪;也許它會再次升起,像一個真正的預言家一樣因為自己的洞察力而獲利。但是舒瓦茨和麥克尼利的理念總是會實現的,即使不是由他們來實現。
極客總還是會勝利的。舒瓦茨才40歲出頭,他面前的路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