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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自由軟件界元老-宮敏


前言

我們聽到的宮敏,是一個最先把自由軟件引入中國,被稱為是中國自由軟件界元老的宮敏;而我們看到的宮敏,是一個在國內自由軟件運動掀起狂潮時卻全身而退,埋頭於開發和做實事的宮敏。我們的本意是要寫一段關於宮敏的傳奇,但結果卻是寫出了一個卸去了光環的平實的宮敏。對宮敏先生的見解,我們只願忠實地記錄,不願進行過多的評說。但這正象眾所周知的:佛教盛行的地區都是一些極其貧窮落後的地區,而你卻不能因此就懷疑佛教先賢們超人的智慧和博大的胸懷一樣。也好象我們對待現代的奧運會,一方面我們愉悅於因職業化而更高、更快、更強的競技運動,一享受著這些運動因刺激而帶給我們的快感,奧運會的生命力因此而越來越旺盛;一方面我們也見到了那些競技運動在越來越濃重的商業因素作用下已變成了不折不扣的戗生運動,運動健兒們在激烈的競爭中最終帶著一身的傷病殒落了一樣。廣大的自由軟件愛好者,包括裡努斯本人,也都曾在理想與現實、出世與入世間徘徊。基於我國自由軟件的國情,我們認為目前就評說宮敏先生的觀點為時尚早,但應特別注意的是宮先生提到的關於自由軟件作用於教育的想法:中國最缺的是人,是那些有著良好心態和真才實學的人。

芬蘭之旅

有意或是無意間,我們的心中總存在著一種民族心理情結。當我頭一次聽說Linux的開發有一個中國人參與時,我的想法就是想見一見這個中國人。而當這個中國人宮敏就座在我的面前時,我卻見到了他是如此平和,如此地執著於自己的一方天地。他堅信全世界的Linux只有一個,所不同的只是有多種發行版本。也許是和多數人一樣,出於那種情結帶來的好奇心,我們還是在訪談中堅持請宮敏先生談了他赴芬蘭工作的一些情況。

宮敏先生談到他畢業於北京大學無線電系,畢業後在中國科學院工作了一段時間,後從1985年至1987年在美國工作了幾年。回國後宮先生回到了原單位,產生了再出去看看的想法。這時他注意到芬蘭赫爾辛基理工大學有自己較為感興趣的“實時圖像處理”項目,就寫了一封信給芬蘭方面申請工作,結果受到了對方的歡迎。1989年9月宮敏先生動身去了芬蘭,主要研究“並行處理”項目(後發展為“分布式處理”)。

在芬蘭期間,宮敏先生用小型機工作,以後又購買了PC用的UNIX。這個時候宮先生發現這種UNIX不是很好用,缺乏很多驅動程序,對Internet的很多協議也不能支持。以後在購買了另一台小型機,試用了MachIII系統後,問題依然不能很好地解決,這些促使宮敏先生不斷尋找解決辦法。終於於 1991年在芬蘭教育網上,宮敏先生找到了Linux。但當時的Linux極不完備,宮敏先生戲言當時在Linux上也就能打一些“aabb”,這樣宮先生就暫時放棄了對Linux的研究。但出呼宮先生意料的是,一年後竟見到了Linux的發行版。在Down到了支持Internet的Patch後,當時的Linux在宮先生的機器上卻並不工作。“2天2夜後我才讓它開始工作,我記得那是1992年的春天。”宮先生今天憶起此不還不無得意。以後他又回憶道:“我的問題還是沒有解快,但我有了源代碼。我就在Patch上寫我的程序,直到問題解決。以後我把它mail給了Donald。”最後他又意味深長地補充:“有沒有源代碼的不同之處,就在於你有想法就可以實現。當然,如果你沒有想法另當別論。從此我就用上了Linux,以後有新的內核我就Down下來編譯一把。我熱愛Linux。”

在談到中國自由軟件庫的建立情況時,宮敏先生回憶說在應瑞典計算機科學研究所之邀進行學術交流的過程中,各國科學家在討論“Linux為什麼會在芬蘭產生”時,產生了這樣一種意見:是因為芬蘭有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軟庫,芬蘭人能夠很輕易地得到各種源程序,各大學計算機又免費使用,從而造就了Linux。這使宮敏先生產生了把自由軟件引入中國的想法。機會終於來了,在和國家信息中心胡贻志主任的合作中,宮敏先生第一次把Linux引入了國內。當時大家的評價是讓PC成為了Sun,具有了服務器的功能。在胡贻志主任和國家信息中心高主任的熱情幫助下,宮敏先生為祖國用磁帶背回了20G容量的自由軟件,按宮先生的說法這是當時真正的好東西。也由此建立了中國自由軟件庫——中國第一個自由軟件庫。以後在張鹿等人的努力下,中國自由軟件庫得以發展壯大,宮敏先生卻在一片熱鬧中繼續從事著自己的研究工作。講到這裡,宮敏先生話題一轉,語氣沉重地接著說:“中國缺人才。而人要學習,就要有東西可學,下載是學習計算機新技術最快的辦法。現在中國自由軟件庫得不到國家一分錢的財政支持,張鹿他們真是難啊。一個國家發達與否不能只以金錢多少標准衡量,還應看它有多少公共財富,現在的公共財富已經是越來越少了呀!”其憂國之情已溢於言表。

Freesoftware、free of charge、freedom

Richard.Stallman先生前一時期提出了Linux能否拿出來賣錢的問題。RedHat公司 也提出了出賣Linux,所得收入可以讓Linux的開發者獲得必要的補償,從而更好地開發Linux的問題。對此我們請教了宮敏先生。

宮敏先生沒有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卻談到了GPL。的確,GPL並沒有明確規定不可以出賣Linux。由此宮敏先生認為把Freesoftware如果理解為free of charge ,是純粹的無知,而理解為freedom是正確的。商業運作雖然已經存在很久,但宮敏先生認為商業運作在Linux產生和發展的初期和中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從而在後期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RedHat 起了一些作用,但並不大。Corel 公司開發Linux還帶了一個不好的頭。台灣省的自由軟件基金會叫軟件自由基金會,Linux只有一個,所以就該叫Linux某某,而不能叫某某 Linux。在歐洲Linux發行版本很少,真正拿出來賣的也只有德國的一家,而亞洲卻很多。國內有的廠家只在個別功能上做了一些改進,就封閉了源代碼,這不可取。因為Linux同UNIX一樣,通過改變某些設置就可以支持各國的語言,而現在國內廠家的做法破壞了Linux的完整性。

宮敏先生坦言自己不會應人們的要求做一個自己的Linux發行版,因為意義不大。宮敏先生自稱用過的第一個發行版是SLS(後發展為 Slackware)。他請我們設想沒有發行版時裝一個Linux的困難,Linus史上第一個發行版意義重大,而現在有近百種Linux發行版本,做第 101種又有何意義呢。據此觀點宮敏先生認為前一時期人們要做一個中國統一的發行版也毫無意義,因為是好東西就會流傳,不然再大的商業炒作也不會起到作用。現在國內廠家都說要做本地化,可成果又何在呢?

宮敏先生眼中Linux在中國的未來

隨著訪談的進行,我們的話題又不自覺的引到了中國Linux未來發展的問題上。盡管宮敏先生不願對國內的各種Linux進行評價,但還是就Linux在中國的發展方向問題談了自己的看法。

宮敏先生認為在國外Linux的發展遵循了一條自下而上的路線,也就是草根運動。舉個例子來說,在國外有的公司總裁在Linux已經在自己的公司服務了好幾年以後,並不知道自己的公司應用了Linux。直到Linux在外界很有名以後,才從下屬口中知道Linux已經在自己的公司應用了很長時間了。這種自下而上的路線模式在國外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在國內為什麼就行不通呢?

發展路線模式的不同就會導致不同的結果,同時發展的思路不同也會導致不同的結果。宮敏先生認為如果功利化地發展Linux,只有死路一條。為什麼呢?因為你無法用Linux合法地謀功謀利。事實上只有RedHat謀到了一點,其它的廠商也都沒有辦到。因此要發展Linux,就要把眼界放寬一些,不要只盯著 Linux,要全面發展自由軟件。要知道操作系統編譯器只是自由軟件的一塊,Linux更是自由軟件中一塊中的一塊。

就Linux為什麼會在芬蘭產生的答案,我們和宮敏先生產生了一些意見分歧。宮敏先生就此和我們談了影響Linux未來發展的另外一些因素。他認為心態問題和人才儲備和培養問題才是目前限制Linux最大的問題。就心態問題來說,不計功利地發展Linux是一件苦差事,對Linux的開發者們就面臨你是要掙點錢、還是做點事的選擇。Linux所以能在芬蘭產生,除了它有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軟件庫,人們可以很容易得到源程序以供研究外,還與那裡的社會形態有關。芬蘭人並不很有錢,但他們認為當一回人不容易,不能做金錢的奴隸。國內Linux發展突出的心態問題,表現在圖書方面:是國內寫Linux的書雖不少,但以翻譯的為多。翻譯後再出版的書已經非常過時了;同時 Linux圖書用中文寫的也太小,這就說明國內沒多少人真正加入在裡面做這件事。宮先生坦言自己不會去翻譯Linux圖書,最好最時效的方法是下載,這也是他建中國自由軟件庫的初衷。

在人才影響問題上宮敏先生反復強調中國最缺的並不是錢,而是人。Linux對於計算機教育本就是絕好的教材,加入進去就能跟上世界最先進的發展潮流,你就能知道世界上其它地方的人在想什麼、在做什麼。加入這個隊伍,你就能提高不少。但宮敏先生對目前國內Linux人才甚為擔憂,目前宮先生要找到一些得力的助手非常困難。找到的人要經過很長時間的培養,有些人還培養不出來。宮先生認為中國學生和芬蘭學生相比,由於教學方法的不同,動手能力很差。他提出在芬蘭赫爾辛基理工大學,電子系的學生要畢業,光把電路設計出來不成,還要做出來,按要求跑成功。按這個思路中國計算機系的學生為什麼學操作系統課程時,就不能把調控程序變一下,按自己的想法做一下呢!

宮敏先生還就自由軟件的精神對社會形態的影響談了自己的看法。他認為:不能用金錢多少的標准衡量社會進步與否。沙特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但誰拿沙特當回事呢,衡量社會進步與否應看社會公共財富有多少。我們總提洛桑管理學院公布的中國經濟競爭力排名提高了多少,但同時我們也該看到同一家學院公布的我國科技競爭力排名倒退了十五位的報道。從而擺正心態,加強人才培養才是當前最應做的。

是啊,回首1989年的諾基亞公司,只能生產雨鞋一類不入流的產品,又有誰會重視它呢?但到了2000年,芬蘭水土養育的諾基亞已成長為讓人不可輕視的世界級公司了。如果我們正視現實,掌握並應用了其中的奧秘,同樣的事情難道不會降臨在中國Linux甚至IT產業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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